汉尼拔(加斯帕德·尤利尔)的童年之初充满明媚与温馨,可爱的妹妹就像他的小尾巴,是他最爱的亲人。然而战争带走了一切,他的父亲、母亲还有他的家园。可是这仅仅是噩梦的开始,真正的毁了他一生的是妹妹的死——残忍的德军,吃了他的妹妹。 妹妹的死成了汉尼拔永远的梦魇,妹妹的脸庞和声 音常常在他的梦里出现。汉尼拔决定去寻找他最后的亲人,叔叔的妻子,他的婶婶,一个神秘的东方女人,紫夫人(巩俐)。紫夫人教会了汉尼拔搏击的技术,也让他见识到东方世界生吃文化的精髓。汉尼拔似乎找到了走出童年阴影的出口,他开始杀人,吃人,在血腥中得到灵魂的暂时安宁。 杀害妹妹的仇人,一个接一个凄惨的死去。汉尼拔和紫夫人之间也渐渐产生若有若无的情愫,可是此时,灵魂深陷泥沼的少年汉尼拔还留下什么来爱呢?
汉尼拔是一个优雅的食人者,《沉默的羔羊》中已经充分体显出来了,对于这么一个独特的银幕形象,他的前史肯定会相当的精彩,当然,这是好莱坞剧作家们的想象,于是在这个想象的基础上,《少年汉尼拔》便诞生了,很明显的,这部影片最想解决的只有一个问题,那就是汉尼拔为什么要吃人?
影片给了一个极其直观的理由,因为汉尼拔的妹妹被坏人吃掉了,于是,很明显的一个复仇的故事便产生了。
妹妹被吃掉,这对于一个小孩子来说绝对是精神上最大的刺激,于是汉尼拔变成一个沉默阴狠的人,平时不说话,只有在睡梦中才会大叫,妹妹被杀的场景成为他永远的梦魇。在这里必须强调一下,非常规的杀戮,痛失妹妹的悲伤绝不是这个梦魇的全部,更主要的是,汉尼拔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妹妹。于是,惨忍的杀戮与吃人在汉尼拔的那种自责中立即被无限地扩大了。这时候,我们大概可以看出一个内容与形式的结合。内容就是一种对妹妹(后来扩大为女性)的同情与责任还有负疚,而形式当然就是杀人的手段了,进而转化为食人的嗜好。影片发展到这个时候,其实关于汉尼拔这个人物如何成因的都已经初现倪端了,换句话说,成因已经具备,下面就是如何将这种一直隐藏的诱因发展成为一种习惯成为一种仪式一种个人的标签,即把那个倪端深入化。
从孤儿院逃了出来,汉尼拔找到了婶婶,这个家族中唯一的一个亲人。在婶婶的引导下,汉尼拔接触到了一种东方式的文化。这里需要强调一下,婶婶的扮演者是我们所熟知的巩俐,离开了《迈阿密风云》中的那个花瓶角色,巩俐在此片中扮演紫夫人,这个角色绝对能够影响着汉尼拔的成长轨迹,所以从严格意义上来说,这个角色当然不是什么花瓶。但说句实在话,巩俐在此片中的表现过于中规中矩了,虽然也基本上完成了导演以及角色所赋与的任务,但并没有过分出彩的地方,凭借着她那依旧值得骄傲的身材在很大程度上继续着一种欲望客体的色彩,好在故事比《迈阿密风云》好得多,所以这欲望客体不仅仅是性的展示,更是女人的展示,尤其对于汉尼拔而言。
汉尼拔接触到了东方对尸体的一种暖昧态度,其实无关于日本,在东方古代对尸体头颅的嗜好是比比皆是的,杀掉对手,削了首级,挂于马前杆顶,以示军威,以吓敌心。这是一个东方式的传统,日本只是更具有形式感而已。
影片引入这种理念是要将汉尼拔那种单纯的对食人的恐惧做一个升华。食人同样在古代也是一种仪式,正如片中的罪犯所说的,为了生存,但生存的含义要进一步延展的话,那就是一种保佑与祭祀,是极具象征意义的。所以影片发展到这个地步,汉尼拔食人的原因已经不单单的是一种嗜好,一种儿时的模仿,而是一种仪式,对尸体对死亡的反讽,而对生存则是一种崇拜与继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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